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带着红绳的珠子,缓慢的塞进沈辞年身体,而后在他腹部落下一个吻。
陆逢重新爬回去将沈辞年搂在怀里,安然睡去。
将他的气息留在沈执行官体内,会得到一个缩小版执行官吗?
他很期待。
……
陆逢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沈辞年还在睡,他自己穿好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望着镜子里满嘴泡泡的自己,陆逢突然僵住了,他意识到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他昨晚……没有穿越。
这场穿越来的太过神奇,无论是规则还是机制他都完全不懂,现在就连是否会穿越都成为一个谜题。
陆逢皱眉,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没什么发现。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他有点怀疑自己第二次穿越的时候造成的变故违反了规则,所以给了他第三次纠正之后就不能再穿越了。
可他昨天在赶往边缘星的路上查过资料,关于那件事的后续与从前记载完全一样,应该是没有改变历史记录的。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一个怀疑,但陆逢不太想承认。
沈辞年坚持每天送的碎冰蓝玫瑰,昨晚没有送,所以他没有穿越。
如果要承认这一件事,联想到沈辞年与那个野男人的约定,陆逢甚至怀疑,沈辞年是想要他回到过去,帮忙救那个人。
这条疑律牵扯到太多悖论与奇怪的地方,陆逢暂时不想深究。
究其原因,他到底不想给过往本就不够纯洁的婚姻再添一道不可弥补的裂痕。
让本就可笑的婚姻彻彻底底沦为一场笑话。
陆逢不敢想届时自己会如何发疯。
——总之不可能离婚。
死也不离。
……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沈辞年依旧没醒,他侧着身子抱着被子,露出大片白皙的身体,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的,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梦。
陆逢走过去,弯腰拽着坠在外边的红绳将珠子取出来,抬头,对上沈辞年有些迷茫的目光。
他偏头,对陆逢露出一个全然信任的柔软的笑:“老公,早上好。”
陆逢怔在原地,沈辞年从来没这么叫过他,陆逢也不在乎称呼问题,可……
他弯腰,与沈辞年对视,“年年,你在叫谁?”
沈辞年骤然清醒过来,脸色瞬间白了些,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梦境
沈辞年做了一个梦,一个他连想都不曾妄想过的美梦。
在梦境中,他七岁那年,并没有遇到一个神奇的,触不可及的神明,他一路跌跌撞撞挣扎着活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没有了陆逢的出现,他的生活也并非像自己曾经想过的那样艰难但平淡,像是命运注定要施加于他苦难,他依旧屡屡遇到些事关生死存亡的困境,然后拚尽全力,遍体鳞伤的活下来。
直到十一岁那年,灰扑扑的小垃圾遇到了一个精致的小娃娃,对方穿着一看就价值昂贵的纯白色小西装,奶呼呼的小脸上架着半隻圆乎乎的镜片,明明只有三头身,却踩在银白色的飞蝶上,与他目光平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哥哥,你长得真好看,能不能跟我回家做我老婆?”
彼时身上披着脏兮兮的麻袋,头髮脏的打结,脸上更是糊了厚厚一层土的小垃圾正站在垃圾山上,费力的从酸臭的垃圾山里刨出一隻过期的小麵包。
他一开始是没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一看就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小少爷是在和自己说话,直到对方凑上来,对着他的眼睛吧唧一口,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激动,“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小垃圾惊愕的抬头,望着踩在小飞碟上的小人,脸上的平静裂开了,“你在做什么?”
小人捧着脸:“我在看你啊老婆。”
小垃圾目光落在他身上,对方抱住自己的胖乎乎的小肉手沾上了一层灰,脸上却是奶白奶白的,他一时觉得匪夷所思。
他不知道该先惊叹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孩眼睛出了问题,看一个灰扑扑的和周围的垃圾没什么区别的人也能看出漂亮,还是该惊叹这么小的小孩竟然就有了流氓的潜质。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衝出来,先是对着他道歉,“抱歉抱歉,我家逢逢是不是吓到你了,他之前不这样的。”
男人同样干净的与这里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什么大人物,小垃圾摇摇头,刚想说没事,人就被男人拦腰抱起来,两个飞碟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度,小垃圾听见男人歉疚的对他说:“实在抱歉 ,但是逢逢很少这么喜欢一个人,你还是跟我回去吧,不然他老是偷跑,我也是很麻烦的。”
小垃圾:“……”
你这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根本看不出丝毫歉意啊!
可怜的小垃圾就这么被一大一小突然出现的怪人给掠走了,后来他才知道,这缺德的男人是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