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先去隔壁家里,我跟你一起喝口茶。”两人一起到了隔壁傅家,坐在梧桐树下,佣人泡了茶过来,傅太太给宋太太倒了茶:“雅韵上来,舒彦跑武汉去,让嘉树去接雅韵,送到云海,对外说是嘉树老家来的世交妹妹,这事儿我们原本是不晓得的。后来雅韵托嘉树物色房子,嘉树想到了隔壁这套房,他带着雅韵来看房,雅韵进门来,我当时就觉得眼熟,后来德卿又见到这个孩子,认出了这不是锦明家的丫头吗?”“要是我知道雅韵过来被这个混账丢弃在饭店里,我是怎么都不会让她来上海的。”宋太太喝了一口茶。“所谓祸福相依,否极泰来,对孩子来说,可能来上海是一次转机。”说来说去,傅太太都不说雅韵在做什么,宋太太追问:“你不要让我再猜了,倒是告诉我,雅韵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傅太太认为自己跟宋太太解释,总有越俎代庖之嫌,甚至还觉得自己说任何话,那都是图谋不轨,是替儿子开脱。她看着大门口,车子不是去接了吗?时间不是到了吗?小瑜怎么还没回来。正想着呢!车子进来,停在大门口,秦瑜从汽车里出来。秦瑜今天穿了裤装,头上是妮儿跟着周娘姨学的手推波,小丫头在素芬头上试验了几回之后,敢来给她梳头了,梳出来还有模有样。上辈子已经习惯了,办公场所化妆,虽然今天用不着隆重,唇上还是涂了红色的唇膏。在宋太太的印象里,儿媳妇就是穿着袄裙,梳着中规中矩的发髻,从不涂那些红红绿绿的脂粉,低眉敛目的一个大家闺秀。眼前这个分明是十里洋场的时髦女郎,哪里有半分被人休弃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