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了双眸,檀口欲动,眼波将流,轻轻叫道:少爷
荆无命立刻就爬上了榻,伸手攥住了她的腰。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腰间也只系了一条很细的丝绦,松垮垮地扎成个蝴蝶结的样子。除此之外,那里衣连一个扣子都没有。
荆无命死死盯着她,口中喃喃道:罗敷
罗敷却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她嘶了一声,道:少爷,你不觉得,这砗磲床虽然很美,却实在有点硌得慌?而且还有点冷。
那当然了,这样漂亮的床,想要保持这种珍珠一般的润光,上头是不能铺褥子的,不能铺褥子,那当然就不会柔软,更不会温暖。
所以罗敷觉得夏天拿来消暑不错,如今已快十一月了,就有点不适合躺在这里了。
荆无命含糊地道:嗯
罗敷搂住他的脖颈,撒娇道:少爷,冷。
荆无命道:我抱你去暖阁。
罗敷却道:不要,我就要在这里,这里这么漂亮,我们还没呆过呢!
荆无命很小幅度地歪了歪头,并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他疑惑时的小习惯。
罗敷忍笑提醒他:你躺下,我坐着,我就不会冷了,你说是不是?
荆无命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他瞧了一眼罗敷的腰。
她的腰肢略有些丰腴的肉感,小腹和腰侧的伤疤非但没有令她变得丑陋,反而好似赋予了她更不一样的魅力。她的腰
肢一定像蛇,却不是细细的小青蛇,而是可以绕枝的蟒蛇,有力到能直接绞死人!
荆无命不喜欢那种过于被动的感觉,但瞧着她花颜旎绮的笑容,他还是盯着她两眼发直,然后无法控制地点了点头。
夜半,这两个人还是又悄悄咪咪地溜回了芙蓉香榭的正屋,因为砗磲床真的睡起来太硌了!
罗敷很快乐,荆无命的手指却有一点点发抖他总算明白,这种事的主动权的确是很重要的。这就好像杀人一样,他把别人身上划出几l十道血口子,瞧着对方颤抖恐惧,是很游刃有余的;但倘若他自己被别人这样对待,又不知道下一道口子会落在哪里,肌肉不自觉的紧绷就会更多的消耗体力。
但这又和杀人不大一样,他去杀人,受过不少伤,但他从来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皮肉之下所有的东西好似都被熬成了一锅粘稠滚烫的胶质,被她连皮带骨,一点不剩下地全吃下去了。
罗敷的脸上腾起了绯红的云朵儿,笑意盈盈地瞧着他,捏了捏他的鼻尖,道:少爷,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害怕的。
他死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匹狼。
荆无命哼了一声,没说话,但人已拥抱住了她。他的年纪并不大,原本只是处于少年到青年的过度时期,他并不是自然成熟的,而是被罗敷强行催熟的男人。
他的确正处于最热情,气血最旺盛的年纪。
在这个年纪,他已拥有了自己的女人。
江湖上的确有很多人在暗搓搓羡慕荆无命艳福不浅的,有人会酸溜溜地说他傻人有傻福,还有些人自认为头脸齐整,并不比荆无命这种脸上还有伤疤的男人丑,也不知道那天下第一美人是瞧上这男人什么了?他上他也行!
他上他肯定是不行的,他会被罗敷一巴掌给糊开。
罗敷与荆无命之间那种微妙而紧密的性格相同点,是这些人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当然一点红也没法子理解,他对罗敷的滤镜大概有八十米那么厚,一直觉得她的确是个美丽活泼又良善的好姑娘,荆无命,啧,的确不大配得上!
此刻,罗敷珠圆玉润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眼中含着春江般的水波,湿润的爱意已从她的眼底不住地流出,根本就无法控制。
荆无命心中一动,拇指轻轻地擦过她湿润的眼角,指腹的厚茧令罗敷感觉到一点刺痛似的感觉。
两个人又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罗敷甜蜜地问:你痛不痛?
荆无命道:什么?
罗敷摸了摸他苍白的脊背。
背肌有力,劲腰细而有力,臂膀也很结实炙热,是罗敷非常喜欢的那一款她不喜欢文士,还没有自己强壮,哪里值得去喜欢呢?
不过他背上层层叠叠的血痕倒是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荆无命哑声道:我没事。
他眯了眯眼,又立刻补充道:已经习惯了
。
罗敷道:那这样你也习惯么?
说着,她就嗷呜咬了他一口。
她娇声道:我真想从你身上咬块肉下来吞下去,这样我们就永远没法子分开啦。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她的面颊酡红似晚霞,脖颈处的刺痛是带着奇异的缠眷的,荆无命哪里受得了她撒娇?整个人已像是遇火的雪狮子一般,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死死地抱着罗敷不肯撒手,连瞳孔也因为兴奋而收缩起来,嘶哑地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咬?你不是说一定要宰了我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