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丫鬟听了痴痴发笑,沈雪也是俏脸通红,众人走进去看,发现他还在呼呼大睡,不禁诧异道:“这孩子梦里还夸赞人呢?”沈雪的丫鬟桂花于是叫醒赵平,打趣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跟我们听听。”
赵平揉了揉眼睛,回想梦中之事,满心羞愧,尤其见到沈雪后,更是无地自容,翻身便往外面跑,众人喊他也不应,笑道:“这孩子魔怔了,别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路跑下来,赵平只觉跨间冰冰凉凉的十分难受,还当是尿床,心里空落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不一会儿。
他跑回自己的房间,丫鬟秀珠见了连忙道:“你这睡的可真舒服,太阳都快下山了才知道起来,晚上又该不想入睡了。”赵平红着脸不答,一路来到更衣间,寻找更换衣服。
秀珠进来正要说什么,被他推出去关上门道:“我自己换,你不用管。”秀珠与其他几个丫头都觉得诧异,纷纷道:“今儿个怪了,怎么自己换起衣服来了?你自己会弄吗?”
赵平在里面道:“当然会了,这次很不用你们来服侍。”众丫鬟嘻嘻一笑,守在门口猜测道:“少爷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
赵平却在里面犯了难,望着十几个大衣柜不知从何下手,现在只找到一堆褂子,却不知裤子在那个阁子里,只得出言相问,秀珠在门外答道:“东面墙第二个柜子上面第三个阁子就是。”
赵平勉强找到了,却发现换个衣裤原来也不简单,解那腰带十分费力,并不像梦中那样随手就落,忙了好一会儿搞得满头大汗才勉强换好,已累的气喘如牛,纵然如此。
那衣带也系歪了,衣服的扣子也没弄好,整个人流里流气的像是街头青皮。出来后被众丫头笑了许久,又重新给他整理了一番才罢。秀珠笑道:“今儿个你是咋了?”
赵平涨红了脸一句也不说,倒在床上蒙头就谁,秀珠去收拾他换下来的衣裤,却发现腥臭难当,裤裆被浓稠黏液打湿好大一片。
她今年虽然才十二岁,已经初晓男女之事,当即羞的俏脸通红,勉强稳定心神,装着不知道。且说赵羽明知王府之中藏有内奸,却又毫无线索,心乱如麻,接连数天召集管各房管事问话。
然而一点收获也没有,除了方彦之外,他还在各处都安插了许多丫鬟作为探子,严密监控各房夫人的举动,众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迄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内奸藏匿之深,令人为之胆寒。一日不除他就睡不稳。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找来碧如商量道:“内贼不除,你我终日不得安宁,该当如何是好?”碧如沉吟道:“你只怕已经有了主意,还故意来问我。”赵羽连忙道:“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得不破例一次,我想用元神去查看内贼,你偏又不依。”
碧如凝重道:“元神出窍凶险万分,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叫我该怎么办?内贼是该尽快除去,可是你也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赵羽叹息道:“别的办法都用过了,可一点线索也没有。
一想到那贼人还可能靠着内应潜回来,我这心里火急火燎的,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
那也是定数,我也只能认命,你们只管好好活着便是。”碧如见他如此,忍不住泪光盈盈,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好好的你可别说这些丧气话,你凡事都喜欢往坏处想,会不会根本没有什么内应,只不过贼人偶然闯进来,随手打倒了平儿也未可知。”
赵羽摇头道:“你不是不知道王府禁卫森严,就算是武林高手也绝难闯入,要说没有内应很难让人相信。”
碧如又道:“或许是那些丫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要真是贼人出现在府中,平儿只怕很难活命。”赵羽点头道:“这话倒也还在理,往年我们搜检王府的时候,就遇到不少奴才偷拿主子财物的,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但愿如你所说吧。”
碧如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了大搜检,只要查出藏有违禁器具,严刑拷问,不怕不招。”赵羽摇头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
他们纵然有也不可能让你搜出来,此法不妥,反倒搞的人心惶惶,我的意思还是冒险试一下,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护法,纵然有什么危险也能化解,我会安心不少。”
说毕他轻轻搂着碧如,温柔地看着她,碧如长叹道:“既然你坚持这样做,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咱们必须定个日子,让家人都以为你出去了,一旦感到不舒服,就马上停下来,千万别冒险好吗?”赵羽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对了,不过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引诱那内贼出来,”当下二人细细商量对策,不提。
不久,赵羽奉召去蓟州督造皇陵,碧如也随同前往,扬言半年才能归来,赵欣、蔡瑶、沈雪等人百般不舍,偷偷打扮成亲兵随赵羽前往蓟州,赵羽劝不住,只得随她们闹了,家里一下少了许多人,只有楚薇、罗芸仍然留在家里打理家务。
然而除了碧如外,别人都不知道赵羽其实以寻猎为名,偷偷从蓟州返回北京,夜里其实住在离王府不远的客栈里,只等夜深人静后,他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