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赵羽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竟让顺治如此痛恨,一点也不念及拥立之功,必欲除之而后快,可是顺治闭口不谈。
他也不好追问,想着平日里收过赵羽好处也不少,因此谏言道:“皇上圣明,无论他之前立了多大的功,只要后来作奸犯科,都该杀,明太祖曾经对那些骄兵悍将也说过,”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皇上要杀他。
他要是还存一点忠义之心,就该自行了断才是。”顺治笑道:“都要这么顺利,朕也不容天天发愁了,不瞒你说,朕想要杀的人正是查王赵羽,他如今是护军营统领,又是领侍卫内大臣,手握重权,别说要杀,只怕轻易触怒不得,否则激起大变来,朕这个皇帝只怕就做到头了。”
吴良辅连忙道:“皇上太过自谦了,当年多尔衮手握两白旗大军,结党营私,不可一世,如今他的党羽还不是被皇上连根拔起,赵羽不过蒙古外藩王爷。
手中所有权力都是皇上所赐,比起多尔衮来差太多,皇上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解除他的军权,只是此事宜缓不宜急,当徐徐图之,莫要让外臣认为皇上在擅杀功臣。”
顺治听了点头道:“那依你的意思,朕该如何处置他?朕现在恨他恨的要死,他只要活着,朕就不会高兴。”
吴良辅道:“奴才认为,不如先给他外放,然后遣御史搜罗罪名,一旦抓住把柄,勒令都察院细细追查,奴才不相信他当世子这么多年,就没什么丑闻劣迹,那时候咱们再杀他,就名正言顺。”顺治听了大喜道:“好主意!
容朕再细细筹谋,莫要让他觉察出不对来,万一跑了就不妙了。”当晚主仆又商议了许久,至一更时方才安歇,吴良辅出了干清宫后,立刻派心腹将一张字条连夜送往查王府,赵羽在梦中被人唤醒,知道发生了大事,于是披衣起来。
拿着字条反复看了许久,这才在油灯上烧了。心中不禁惊骇莫名,顺治竟然对他起了杀心,还好自己先前有先见之明,送了吴良辅一栋大宅子,逢年过节也是礼物不曾断过,否则现在连怎么死的也不清楚。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时心乱如麻,他已经猜到,顺治突然起了杀心,一定是他察觉到了自己与太后的奸情,否则不会这样突然,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
如今顾显臣这个祸害还没除掉,又冒出顺治这个大敌,他意识到现在正处于前所未有的险境之中,必须当机立断拿出对策来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左思右想也拿不出好的对策,他自己想要活命很容易,直接逃走就好,可这么一大家子人,有老有少,又该逃到何处?正愁闷间。
忽然一双洁白的手按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按捏着,回头一看,只见碧如冲他笑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走来走去的干嘛呢?莫非又遇到什么糟心事?”赵羽正愁没个人来分担压力,于是将皇帝的事与她说了。碧如却笑道:“怪道你经常往慈宁宫跑。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跟自己姑姑勾搭上了,偷吃不说,还被皇帝抓了个现行,现在才知道着急,看你还敢四处留情,惹一身骚。”
赵羽急的抓耳挠腮,叹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那可是皇帝,一言不合就要抄斩满门,你就一点儿也不畏惧?”碧如笑道:“要是你练功练到了我这个境界,皇帝又如何?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进宫宰了皇帝。然后优哉游哉地一走了之?”
赵羽听的心中一喜,连声道:“你的武功难道已经突破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咋不告诉我?”碧如也是神色激动,涨红着脸道:“前几日就悟了真言,参破了六识九感,自觉能化元神。
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告诉你,现在看你这么紧张,我就只好告诉你吧,坏消息已经很多了,总得听点好消息才是。”
赵羽激动地搂着她道:“这下可好了,你已经天下无敌了,除非真的遇到神仙,凡人在你眼里不过是会走路的两脚蚂蚁。”
碧如得意道:“那是当然,现在你就是想要杀皇帝,只需一句话,我进宫去把他宰了。”赵羽摇头道:“那可不行,他是我姑姑的儿子,再怎么我也于心不忍。”碧如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这些,有什么还能比自己性命更重要呢?”
赵羽感叹道:“姑姑与我有厚恩,咱们一家子也多受她照料,你不是也经常夸她好吗?这会子怎么又变的如此绝情?”碧如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啦。
那小皇帝不懂事,我暂且放过他一马,不过也不能放纵不管,他的身份虽然是皇帝,不过其实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你怕他做什么?
你明日去拜见皇帝的时候,按我的教的法子去做,保管他乖乖的不敢再起异心。”说毕在赵羽耳边咕哝了好久,赵羽笑道:“你确定能管用?”碧如笑道。
“当然管用!不信你试一下,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危险。”两人商议已定,当夜无话。次日,赵羽进宫面圣。
在干清宫与群臣一起跪拜顺治,随后便商讨起西南战事,这几日朝中都是这个话题,主要是清军接连溃退,朝廷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