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害死了自己的师父,还抛弃了何姐姐,只为跟自己的师娘胡天海地,你真打算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沈雪心中惊慌,连忙红着脸道:“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与他在一起。”
赵欣摇头笑道:“你还瞒我,这几天你没事就往他那边跑,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夫君一直这个样子,简直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
更何况你跟他只是夫妻,你这样做我也理解,你也不必遮遮掩掩的,这没有什么好羞耻,我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当初着了那郎中的道,也很是对不起夫君。”沈雪见她如此说,不免有些羞愧,只低着头。
赵欣叹了口气笑道:“咱们相处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性子未免过于柔和些,耳根子又软,别人几句好话就能让你改变主意,此时我劝你离开杨正坤,你必定答应的好好的,过几日见到了他,又该后悔起来。
我现在只想让你明白,那杨正坤不过是一个轻薄浪子,初时必定把你捧在手心里,时间一久不过还是那样罢了,这种男人我见多了,你要跟着他后悔还来不及呢,我们夫君虽说花心了一些。
但他会发自真心的喜欢一个人,你只要不犯错,他一直会待你很好的,这你应该明白的,不用我多说了吧,咱们几个当初犯下那么大的错。
他还能不计前嫌,换做别人只怕是弃之如履,这世道这样的男子不多了。”沈雪听了好奇道:“当初你离开夫君的时候,都遇到了什么人,给我说说呗。”
赵欣笑道:“说说也无妨,你别到处宣扬就是了,我和姚珊遇到的人可多了,有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也有痴情的书生,有朝廷通缉的悍匪,也有家产万贯的富商子弟。
可是比来比去,我总觉得还是不如咱们夫君好。”沈雪道:“那你说说夫君到底好在那里?”赵欣道:“说不出来,总之男人该有的他都有。
就是一时没有了,他将来会有更多,这一点我从不质疑。”沈雪叹息道:“也难怪夫君对你各种宠爱,想来你是走到他心里去了,我就不同了。”赵欣知道沈雪的性子。
此时劝也不中用,只得道:“我不管你跟那杨正坤如何厮混,丑话说在前头,有一点你必须记牢了,要是你们想趁着夫君昏迷的时候加害他,我赵欣会第一个不放过你。”
沈雪连忙道:“那是当然,你把正坤也想的太坏了,这次还是他们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应该感激才是,你倒好,反倒一开始就对他挑三拣四的,我不是说你,你的性子也太倨傲了一些,咱们放下成见,好好的与他相处不行吗?”
赵欣道:“我的好妹子,你先别把话说的太满,所谓日久见人心,到时再看吧。”两人于是不欢而散。
且说赵平、赵寻两兄弟被打入刑部大牢以后,住的就是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鼠患成灾,跳蚤横行,臭不可闻,吃的也都是米糠烂菜,两兄弟一开始还不肯吃这牢饭,扬言要绝食,结果熬了几天后。
终于还是忍受不住饥饿的煎熬,开始进食起来,两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从未受过什么委屈,被突然扔进这猪圈不如的地方,登时就瘦了一大圈,先后生了重病,很快就奄奄一息。只因两人身份特殊,狱卒不敢隐瞒,于是向上官禀报,刑部众官合议之后,又向顺治提及此事。
顺治道:“两个小崽子若是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了他们,将他们暂时放出来让太医诊治,等治好了病也不用回大牢了,直接安排到街上行乞,不许做别的行当,丢一丢他爹娘的脸。”
于是赵平、赵寻就这样被放了出来,以城西破庙为家,被逼沿街乞讨,好在两人脸皮够厚,只觉行乞比坐监要好的多,起码能呼吸新鲜空气也能见到太阳,当地丐帮的人发现这两个人占了他们的地盘,屡次想欺辱他们两个,结果发现他们周围都有朝廷的人监视,也就不敢再去招惹,赵平、赵寻这乞讨生涯倒也顺顺利利的。
除了被人赶,被狗追,倒也没有多大的波折,每日里讨的钱也算不少。两兄弟见生活有了着落,也就别无他想,专心乞讨,每日在胡同小巷穿梭,见到衣冠楚楚的就拦住要钱,见着办喜事的就去凑热闹,倒也认识不少丐帮众人,这一日正逢着有户人家办喜事。
那户主人又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专门雇人在外面施舍了许多好酒好肉,两兄弟年纪轻轻又身强力壮,抢了不少酒菜,两人畅饮一番,喝的大醉起来。
不免回忆往日在王府中的富贵生活,赵平向一众乞丐夸耀道:“当年我家富贵之时,这点酒菜算什么?熊掌、鱼翅、鹿茸、海参那是应有尽有,我连筷子都不用动,都是美婢喂到口中。”
赵寻生性拘谨,用力拉着哥哥道:“快别说了。”赵平一把丢开他道:“有什么不该说的,你当年也不跟我一样吗?
咱们两个从小吃饭穿衣不用自己动手,这北京地面上谁见了我们不喊声爷?”众乞丐听了嘻嘻笑道:“这后生酒喝多了又吹起牛来,前儿个还跟我们说他是王世子,呸!
王世子能落到咱们这个地步?我看你是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