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么事儿都没有睡觉重要!阿桃慢悠悠地躺了下去,鼻子间还是有一股干草被水浸湿以后的霉烂味儿。她伸了伸懒腰,把自己摆成一个比较容易入睡的姿势,就准备睡觉了。“那,那个?”一股细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声音很微弱,但是在阿桃听来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小姑娘一跃而起,原来在草堆下面还躲着一个人,牢房里光线不好,加上又到了晚上,只有走廊有一盏灯在那里晃晃,所以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了他。不一准确来说,应该是“她。”身体就像一棵小树,四肢就像刚长出的小树枝。她瘦瘦的身体却撑着一个大大的脑袋,真让人担心弱小的身体能撑的住吗?她的脸黄黄的,很明显是营养不良。“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桃一点一点向她挪近,试探着开口。她用一腔带有很明显的浓重方言开口了。喔,耐心地听了半天,阿桃头昏脑胀的发现,小家伙说的是粤语。不知名的小姑娘说她和她家人在一条大江边生活,她父亲靠给人搬运船上的货物来获得薪酬,用以养活一家五口,母亲帮助打理家务,有时也做做针线,去江边捕捕鱼什么的。一家人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突然有一天,爸爸一脸喜色的说,有个大船在招长期工人,他被选上了,还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用一双大得吓人的眼睛与阿桃对视,“留下了一部分钱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是华工。华工是什么,就是赴海外务工的华人,鸦片战争前,华人主要是自愿出海,不过当中国的大门被西方列强打开之后,中国的大量人口被西方国家掠夺、贩卖,清政府却毫无招架之力。来自中国的工人在帝国主义国家没有地位可言,他们在社会的最底层工作,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工资却少得可怜,被活活饿死、累死、冻死的华工不在少数。赤裸裸的殖民掠夺!阿桃怒骂了声,“我实在太想爸爸了,有一天我趁人不注意,偷偷的上了一艘大船,躲在了船舱里,然后就。。。”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就到了这里。”这样啊。“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阿桃低下了身子,揽住她的胳膊一一摸上去没有一点肉,全是骨头的硬感。“我叫囡囡。”她乖乖回答。这名字明显是一个小名,不过在民国时期,低层的人一般也起不了多么好听的名字。比如说大柱啦,二狗啦这些名字在北方比较常见。阿桃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了个牛奶盒子给囡囡喝,这个牛奶是被放置在背包第一格,背包里的东西是取之不竭的,用完后会被系统自动回收,前提是那些东西可以被系统背包所收入。
“这是什么?”囡囡睁大了眼睛,她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纸盒子,“这是牛奶,很有营养的!”小姑娘明显对它爱不释手,喝完后还拿在手里摩挲着,直到纸盒子被系统自动回收后才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叫声。哎哟!阿桃拍了拍头,忘了有乳糖不耐症,喝完了才想起来。她询问了下系统,系统表示没的问题她才放下了心。“哇!刚刚是怎么回事?!”囡囡好奇的问她。“啊,姐姐变了个戏法,”她笑着说,又把牛奶拿出再放回去。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巡逻的人。阿桃利用系统成功地把这个黑人催了眠,让他把钥匙拿了出来,自己很快复制了一把。“听着,明天等我走了以后,你拿着这把钥匙出去,右边就完成意篇了!俺31号开学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