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你就只配给我当狗。”羽徽若手一扬,被?她撕碎的白纸黑字,化作雪白的絮,纷纷扬扬自?两人的头顶落下。
鹿鸣珂瞳孔缩了?缩。
一声轰然巨响, 屋门?被?人撞开,两扇门?板飞起?,袭向二人。羽徽若闪身躲开, 那扇门?直接飞到鹿鸣珂跟前, 被?他一掌震得粉碎。
鹿鸣珂向门?口望去?,四个雄壮的男人齐齐走了?进来, 随着四个男人进来的, 还有满地扑腾的小?鱼小?虾。
鹿鸣珂长袖挥出道?掌风, 将这些被?打回原形的妖物都掀了?出去?。
他最厌恶鱼腥味。
傀儡纸人向羽徽若欠了?欠身:“请主人下达指令。”
羽徽若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鹿鸣珂的身上?, 狡黠一笑:“抓住他,给我……狠狠打他的屁股。”
谁让他以下犯上?, 欺辱羽族帝姬。
鹿鸣珂本泛着薄红的面孔,听闻此言,瞬间寒如深潭,用一种?极为恐怖的眼神盯着羽徽若。
羽徽若被?他这一眼盯得打了?个激灵,隔着薄衫,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四名傀儡人涌向鹿鸣珂。
鹿鸣珂抽出挂在?床头的长剑,挽出了?个剑花。不?得不?说,他挽剑花的姿势漂亮极了?,羽徽若都想为他喝一声彩。
四名傀儡人将少年的身影围住,拳头与剑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傀儡人用的是羽徽若的气血,借的是羽徽若的力?量,相当于巅峰时期的羽徽若用四个分|身同时围攻鹿鸣珂。
羽徽若自?问不?是鹿鸣珂的对手,但四个她一起?上?,未必不?能讨到便宜。她羽族帝姬的灵府虽漏得像筛子,这些年羽族的各种?灵丹妙药,喂出的一身好修为,也不?是能小?觑的。
待她擒了?这小?奴隶,就依照原计划行事。
羽徽若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只见那被?困住的少年不?慌不?忙,手中薄剑势如长虹,羽徽若刚认出他所使的剑法乃是她所赠的凌霄剑法,忽觉心口一阵闷疼,眼前骤然陷入短暂的黑暗。
再次定?睛时,围住鹿鸣珂的四道?雄壮人影如断翅的鸟飞了?出去?,泄了?一身借来的力?量,化作纸人,轻飘飘落回地面。
羽徽若面色微变,暗道?一声“糟糕”,转身冲向门?口。
鹿鸣珂手中长剑飞出,横钉在?门?框上?,拦住了?羽徽若的去?路。
羽徽若脚步一顿,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
再往前一寸,就撞上?利刃了?。好险好险,她长舒一口气。
身后脚步声逐渐靠近。
他是故意的,这种?迫人而又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是在?示威。
羽徽若矮身,想要从剑下钻过去?,鹿鸣珂率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将她推回了?屋中。
他堵在?门?口,慢悠悠拔下长剑,握在?手里掂了?掂。
大门?已被?堵死,羽徽若只好小?幅度地挪动着身子,往窗户的方向靠近。她灵力?被?锁,锻体没偷懒过,破开个小?小?的窗户,不?在?话下。
鹿鸣珂显然看出了?她的企图,大步流星向她走来,眨眼间就到了?她的跟前。
少年脸色铁青,目光阴沉,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
羽徽若磕巴着警告道?:“你不?准乱来,再怎么着,我都是帝姬,你若害我,姑姑不?会饶了?你的。”
鹿鸣珂扔了?手中剑,忽而俯身,一把?将羽徽若扛了?起?来。
羽徽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双手捶打着他的身体,急红了?眼:“臭小?子,小?混蛋,你放我下来,你这样对我无礼,是藐视羽族,与整个羽族为敌。”
鹿鸣珂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喊,径直走到榻边坐下,将她以趴伏的姿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按住她的后背。
明明没有使出多大的力?道?,羽徽若却觉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浑身上?下无法动弹。
她满心疑惑,摸不?清这个丑八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突然一个巴掌毫无预兆地落在?她的臀部?。
羽徽若脑子里嗡然一响,仿佛被?人丢进来一个爆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继而那张粉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半爬上?绯红,一半染上?铁青。
他打了?她。
他还大逆不?道?地打她的屁_股。
羽族帝姬身份高贵,身体是何等的金贵,从小?到大,哪怕是在?不?懂事的年纪忤逆过姑姑几次,惹得姑姑气急了?眼,姑姑也只是打打她的手心以示惩罚。
换句话说,她自?出生以来,还没有人敢打她的屁_股。
这个不?要命的奴隶,胆敢用这种?方式冒犯她,她要惩罚他,狠狠地惩罚他!
羽徽若咬着牙齿,气得浑身发抖。原只想用打他一顿的法子,教?训他的无礼,这次他真的惹到她了?,她要严厉地责罚他,叫他一辈子都不?敢再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