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咱们身后好像多了条尾巴。”
羽徽若怕掉入陷阱,直接被轰出剑冢,这一路上都跟着姜潮生走。好在姜潮生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未出言赶她走。
那弟子话音刚落,姜潮生隔着人影向她望来:“看来羽师妹的骨气也不值几斤几两,羽师妹此刻要是?能给我磕一个响头,认个错,接下?来的路我可以牵着羽师妹的手走。”
“谢谢,我不需要。”
“既是?如此,羽师妹为何要跟着我?”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二师兄走得,我就走不得?”羽徽若抬起下?巴。
出门?一趟,她别的没学会,学会了厚脸皮。
说?句难听的,她现在的脸皮比人族的城墙还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鹿鸣珂打了屁股就唧唧哇哇哭得眉眼都皱了的小姑娘。
姜潮生并未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反而皮笑肉不笑:“那便如羽师妹的意。”
这就是?了,一旦厚起脸皮,谁都拿她没有办法。那姜潮生再嚣张,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欺侮同宗师妹。
明华剑尊的徒弟这个名号真好用,看在明华剑尊的份上,七曜阁想要与羽族修好一事,她会和姑姑好好商量的。
羽徽若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跟着姜潮生的脚步走了。
姜潮生手抚着碧玉箫,悠悠晃着,走了一段路后,他?顿足道:“先在此处歇息,吃饱喝足再出发。”
剑冢近在咫尺,他?非要休息,好没道理。但他?是?二师兄,说?一不二,弟子们哪敢反驳,纷纷照做。
姜潮生不走了,羽徽若也没法走,她打开自己的纳戒,取了些食物和水,暂时裹腹。
“羽师妹有这样?的好东西?,想必是?家底雄厚。”站在她旁边的年轻弟子被她的纳戒惊艳,忍不住出声打探。
“师尊送我的。”羽徽若随口答道。
既是?明华剑尊,那弟子被堵得再无话可说?。
姜潮生起身,向着林子的一条小径走去,羽徽若赶忙放下?手中的食物,跟了上去。
这厮狡猾,她担心他?丢下?众人,独自行动。
姜潮生一路朝着林子深处走去,停在茂密的树下?,低头解着裤头。
羽徽若倏然一惊,忙回?过?身去,想想又觉得不对,回?过?头来,树下?哪还有姜潮生的身影。
“糟糕,中了他?的奸计。”羽徽若暗自懊恼,不过?松懈一瞬,就被姜潮生带进阴沟里。
她忙搜寻着姜潮生的下?落,树顶垂下?一根藤蔓,如游蛇般缠上她的手腕。
羽徽若按住刀鞘,明玉刀飞出,斩断藤蔓。与此同时,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无数藤蔓游走,密密麻麻,叫人毛骨悚然。
这就是?姜潮生说?的能食人血肉的妖藤了。
千防万防,还是?着了这条小毒蛇的道。羽徽若后悔不跌,顾不得再去搜寻姜潮生的踪迹,握着明玉刀,专心与妖藤缠斗起来。
而在不远处,姜潮生立在树后,冷眼看着羽徽若。
他?身边的狗腿子小声道:“二师兄不必急躁,那妖藤难缠得紧,想必过?不久,羽师妹敌不过?它,就会梨花带雨的向二师兄磕头认错了。”
“那丫头犟得像头牛,想让她低头认错,火候还不够。”姜潮生用碧玉箫漫不经心地敲了下?掌心。
狗腿子挠挠头,不敢再擅自搭话。
羽徽若手中的这把明玉刀是?母亲羽心月所传,取天降陨铁所铸,削铁如泥,她虽修为无法再精进多少,刻苦修炼多年,底子是?不差的,凭着她的明玉刀,和一身的韧性,这些妖藤想占她的便宜,没门?。
对方数量众多,羽徽若怕耽搁下?去,灵力耗尽,现出原形,暴露身份。她打开纳戒,取出一枚火种,丢了出去。
火种所到之处,燃起幽蓝色的火焰,藤蔓惧火,全部往回?缩去。
本该消失的姜潮生从天而降,落在那火焰中心,掏出一张灵符,唤来漫天雨珠,将火焰浇得干干净净。
姜潮生衣袍被火焰吞噬,烧出焦黑的痕迹,丝毫不显狼狈,握着碧玉箫,站在那一片狼藉中,笑得风流倜傥:“大火烧林,羽师妹这是?要让整个剑冢陪葬啊。”
“要论罪魁祸首,非二师兄莫属,二师兄只想看我的笑话,引我至此,差点断送剑冢,真要说?出去,二师兄才是?这七曜阁的千古罪人。”
“强词夺理,我不与你争辩。”姜潮生抬步就走。
羽徽若亦步亦趋跟上。噬魂林的厉害,她已经见识过?了。
姜潮生对她的尾随视而不见。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羽徽若揪住姜潮生的袖摆,撞上他?的后背。
姜潮生扶住她,轻佻的表情换作严肃,向着一个方向望去:“刚才那阵动静……”
“二师兄,是?梼杌,那凶兽醒了过?来!”弟子们惊慌失措朝他?跑来。
“梼杌已经睡了几百年,谁将它唤醒了?”姜潮生的狗腿子惊疑道。
“离开剑冢。”姜潮生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