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徽若微愣,回道:“刚好的,有意见吗?”
“真的?”鹿鸣珂满眼?审视。
“难道非要我当一个聋子你才痛快。”羽徽若气呼呼, 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我还听?不?大明朗, 你说话?声音太小,风声又很大,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她欲盖弥彰的样子,都被鹿鸣珂收进了眼?底。
鹿鸣珂什么都没戳破。
小船靠岸,鹿鸣珂率先跳下船, 朝羽徽若伸出自己的手。
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是早已?知道云啸风的下落,只怕那日他前脚救下她, 后脚就将陆飞嫣的勾当掀了个底朝天?。
回春医馆。
“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陆飞嫣双目圆瞪, 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杯盏盏噼里啪啦作响。
跪在她身前的医者迟迟不?敢回话?。
“说!”
“回郡主?的话?, 云将军他意志坚定, 我们、我们也没法保证。”医者冷汗涔涔地开?口?, “要是帝姬能前来, 恐他就心甘情愿了。”
“废话?!”陆飞嫣美艳的脸庞扭曲了下,“如?若要他心甘情愿, 我就不?会出此下策,限你们三日,务必让他醒来,只听?我的话?。”
云啸风是摄政王的义子,要想?拿下羽皇的位置,光杀了羽徽若不?够,还要这位辅佐两代帝姬的摄政王首肯。
人老了,少了年轻时的杀伐决断,就会有软肋,云啸风便是他的软肋。
再者,云啸风强健的体魄,敏捷的身手,要是能为她所用,将是她的一大助力?。
可惜这个人认死理?,只肯效忠羽徽若一人,要不?然陆飞嫣也不?会翻脸,把?他制成药人。
医者们彼此张望一眼?,俱是没人敢打包票。云啸风这人是上过战场的,九死一生?,什么都经历过,他心中唯有一个信念,为帝姬生?,为帝姬死,这世上只有帝姬能动摇他的决心,他们再下重药,这少年连性命都保不?住。
“报——”门外有一名羽人侍卫疾行而来,单膝跪在陆飞嫣面前,拱手道,“郡主?,我们派去监视鹿鸣珂的眼?线已?有了下落。”
“如?何?”
“他们被人折断翅膀,剜了双眼?,丢在一处山林。”羽人侍卫想?起找到那些眼?线时所见的惨状,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同为羽人,如?此境地,感同身受。
“派去谈合作的柳大人呢?”陆飞嫣问。
“柳大人被鹿鸣珂给杀了。”
“这是那姓鹿的在警告我们,郡主?,此地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不?宜久留。”站在陆飞嫣身侧一直没开?口?的谋士道。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陆飞嫣本想?拿当初在羽族他们沆瀣一气害过羽徽若的事做筹码,与鹿鸣珂再谈一桩交易,让他交出羽徽若。这次鹿鸣珂一改从前的态度,铁了心要保羽徽若,陆飞嫣思量再三,说:“撤回羽族。”
夜色里传来刀剑相击的金属声,一名年轻羽人慌慌张张前来禀报:“郡主?,那姓鹿的带着帝姬杀上门了。”
羽徽若没有猜错,鹿鸣珂的确知晓云啸风的下落。
他救下羽徽若后,就着手调查追杀羽徽若的人。
也怪陆飞嫣自己蠢笨,自己送上门来。
他暗中清除掉陆飞嫣的眼?线,杀了来谈交易的人,以此警告陆飞嫣不?要轻举妄动,更别指望拿当初两人合谋的那些事来胁迫他。
陆飞嫣要是聪明,这个时候应当乖乖滚回羽族。
鹿鸣珂推开?回春医馆的门,潜藏在四处的羽人发出箭矢。
羽徽若挥着明玉刀,挡住箭雨,截下其中一支箭矢。
箭矢上刻有金蛇的图案,确认陆飞嫣就是那个金蛇教安插在羽族皇室内部的羽人无?疑,羽徽若心中的最后一丝宽宥消失殆尽。
陆飞嫣嫉恨她,她可以当做是两人的私怨,但她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谋害羽氏,就是羽族的一块毒瘤,哪怕再痛,她都要亲手剜出这颗毒瘤。
没有羽人是鹿鸣珂的对手,这一战,两人长?驱直入,不?费吹灰之力?。
擒拿反贼陆飞嫣重要,找到云啸风更重要,羽徽若趁着羽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鹿鸣珂身上,擒住一人,逼问他云啸风的下落。
那人战战兢兢,将羽徽若带到一间屋子前。
羽徽若一掌震开?门板,有两名作医者打扮的羽人,围着云啸风正在慌慌张张给他下针。
“住手。”羽徽若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得倒在地上。
“云啸风。”她扶住盘腿坐在榻上的云啸风。
云啸风倒入她怀中,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那两名医者已?认出羽徽若的身份,规规矩矩跪好,不?敢有所动作。
羽徽若满脸怒容,喝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是飞嫣郡主?吩咐的,飞嫣郡主?命我们将云将军做成药人,我们要带着云将军逃离,为防止云将军中途醒过来,破坏计划,只能暂时用银针封闭云将军的五感。”两人痛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