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
倏然?,羽徽若想到什么?,丢开树枝,抱着双膝,缩到了床角。
树枝上的刺不小心扎了下手指,冒出一粒血珠,隐有发酸的感?觉。
第二日,羽徽若拿这根树枝去问粉桃她们几个,她们果然?都没?见过,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羽徽若寝宫里的。
羽徽若的心情沉甸甸的,打发了人去荒墟入口?查探,那人很快回复,荒墟入口?一切正常。
到了晚上,羽徽若依旧要靠着安神香入睡。她召来白梨,命飞鹰队守在宫殿外,并且在寝榻的四周设置了机关,只?要有人靠近床榻,便会飞出箭矢,将入侵者射成?马蜂窝。
如此她还不放心,让白梨在床帐的四周挂了好几串铃铛,哪怕是一阵风,都能带起铃声,周密的布局,直接杜绝了所有靠近她的可能性。
羽徽若过于紧张的反应,不由得让粉桃她们几个非常担心,背地里猜测帝姬是不是患了什么?病。白梨忠于羽徽若,羽徽若说的话,向来不会反驳,她严厉呵斥粉桃几人私下议论帝姬的行为,并亲自镇守门外。
寝殿内所有的灯烛都被点燃了,无数个金铃铛垂挂在床帐外,丝线交错缠绕,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羽徽若困在其中。
羽徽若抱着被子坐在大床中央,四处张望,看?到站在门口?白梨的身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些。
她试着躺倒,放松精神,闭上双目。
床帐无端扬起,覆在她的面颊上。
眼前陡然?陷入一片黑暗,羽徽若心尖一凛,极为警觉地睁眼,方才还灯火通明的寝殿,此刻灯烛俱灭。
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全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缚住,那种阴冷如毒蛇的目光如期而至。
羽徽若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呼吸都跟着凝滞起来。
是他!
他又来了!
羽徽若看?向床侧。他就站在帐外,颀长的身形凝固成?一道模糊的轮廓,阴恻恻地注视着她。
铃铛没?有响,机关也没?有启动,她怎么?天真到以为这些东西就能对付他。
他探出冰冷的指尖,抚摸着羽徽若的脸。
他的手太冷了,像寒冬腊月结出的冰,甫一触碰到她的肌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只?手不断往下,顺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颈侧,温柔而又危险地游走?着。
羽徽若屏息凝神,眼底藏着深深的惧色。就在她以为那只?手会掐死她时,冰冷的触感?远离了她的脖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软湿热的吻。
他俯身贴到她的颈侧,将唇瓣印了上来。
羽徽若脑海中轰然?一响,有什么?炸开了,再也绷不住,正要破口?大骂时,喉中一紧,被他施法堵住了。
羽徽若徒劳地张开双唇,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他用上了牙齿。
他的牙齿不轻不重,磨着她的肌肤,像是警告,又像是惩罚,疼痛伴随着酥麻,刺穿了她的灵魂。
羽徽若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要灰飞烟灭了。
[] 讨债
羽徽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殿内灯烛燃到了?底,白梨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 机关和?金铃铛完好无损,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昨夜飞鹰队的?精英成员彻夜守在殿外?, 也并未监测到什么异象。
羽徽若虚软地靠坐在床头?,回?顾着昨夜那种濒临死亡的?感受,郁闷地想, 难道又是?噩梦?
粉桃抬手解着圈住床帐的?铃铛,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干扰着她的?思绪。
水仙取来衣裙,为羽徽若换下寝衣。她突然惊诧地指着羽徽若的?脖子问道:“帝姬,这是?什么?”
“拿镜子来。”羽徽若说。
水仙捧来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递给?羽徽若。
羽徽若偏了?偏脑袋,透过镜面,清晰地看到雪白的?脖子上多了?个暧昧的?红色印记。
“咣当”一声, 羽徽若手中的?镜子砸在了?脚下。
第三日的?晚上,羽徽若亲自在寝殿设了?法阵,白梨领着飞鹰队, 依旧埋伏在宫殿外?。
羽徽若沐浴过后, 换上寝衣,披着晾干的?发, 躺在床上望着雾霭般帐顶发呆。
灯烛“刷”地尽数熄灭, 黑暗如巨兽的?血盆大口, 吞噬了?整个寝殿。
一股无形的?力道缠住羽徽若的?四肢。
一回?生, 二回?熟,羽徽若已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慌乱, 她努力撑大着眼?眶,尽自己可能地观察着屋内的?动静,心?里?默默数着数。
数到十的?时候,熟悉的?轮廓出现在了?帐外?,毒蛇般的?目光紧紧将她缠绕。
那种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点点爬上羽徽若的?心?尖。
羽徽若浑身僵硬如石,尽管什么都看不清,依稀能感觉到他撩开了?帘子,鬼魅般立在自